很想養一隻古代牧羊犬,但是怕生離死別的掛念與傷痛,
不只怕無法承受失去牠,也怕自己看不到牠走的那一天,
最近幾年身體變得很不好,誰知道誰先走?

回想人生到目前為止,上帝對我很寬厚,重大的夢想都幾乎達到了,
也常會想如何地死去較完美。
最近不再想掉到萬丈深淵的蘇花公路下的海崖。
比較常想的是,走在闊瀨的吊橋上,腐朽的木板喀嚓斷裂,
從幾十公尺高的橋上掉入北勢溪中的深淵,
就讓河中的苦花魚和石賓魚啃食我的屍體,用比較環保的方式離開。
不必播放我最喜歡的威爾第和莫札特的安魂曲,
因為在人間時,我已把曲子全默記在我腦海裡,
走時我會唱給魚兒聽。
想到這裡還有點懼怕,因為兩位作曲家在末日經中的表現,
那種威嚇蠻嚇人的,誰叫我還不悔改信耶穌呢?
安魂曲的經文既懷柔又威嚇(威脅利誘就是要你悔改),
音樂的表情多變,很精采,但很少人像我一樣把它拿來當娛樂欣賞。

有時也想像在灣潭的綠色深淵裡被那裏的苦花魚吸引了,
不再上來!
若還沒被吃掉之前就被發現的話,就放這兩首給我聽,
外加葛利格的送葬進行曲,
最後是巴伯(Barber)的弦樂的慢板,
在巴伯的樂聲中我彷彿乘著音符來到聖彼得的面前,
他伸出手來歡迎我,
直接跳過那位秤斤論兩,評斷該上天堂或下地獄的天使長米迦勒(Michael)。
Bouna notte!Guten Nacht!Meine Leben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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