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魂裡住的都是音樂

最近聽了一段時間的布魯克納的交響曲，
九首交響曲，每一首都很長，都在60分鐘至90分鐘之間。
其實沒那麼好聽
怎麼有人可以那麼冷靜的寫音樂，幾乎不帶熱情
音樂沒什麼旋律性，樂句也是片片斷斷，和聲的推移也不是很自然
雖然他完全生活在19世紀浪漫樂派的浪潮裡，可是他的音樂一點都不「浪漫」
（他的第四號交響曲標題是「浪漫」）
我很懷疑19世紀的人們會喜歡這樣的音樂？
當然現場聆聽會有不一樣的感動，他的音樂的編制都很龐大，很有音響效果
不過偶而才出現一句有旋律的音樂，或是震懾的聲勢
那種驚喜的等待太漫長了

我大概能領略他的音樂美學，那是經過了長時間的聆聽後才能感受的美感
音樂裡即使有喜悅與浪漫也是非常非常淡的，不是大喜大悲的人
我會想像他曾經笑過嗎？他知道開懷是什麼嗎？
布拉姆斯也是很嚴肅的人，
至少布拉姆斯是含著眼淚，帶著微笑的；內心是澎湃洶湧的


拿起了莫札特的鋼琴協奏曲，這是溫馨與機伶的音樂，
在優雅的音樂底下還是能感受到他掩飾得很好的心情。

我不禁羨慕起沒有大喜大悲的布魯克納，那是我不能想像的心情
就像孟德爾頌不知道貝多芬如何寫出這些開天闢地般的音樂，
他的生活經驗無法領略這心情